冰冻的鲥鱼好吃吗?
作为长江下游人,小时候常听长辈说“河鱼上冻”,是指农历十月以后,大部分鱼类都进食减少、停止洄游、开始冬眠了,唯独鲥鱼逆流而上、食欲旺盛、肥硕可食。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活鲥鱼,更别说亲手捉到过。 直到大学去了南京,才第一次吃到了新鲜的鲥鱼,在夫子庙的一个大排档里。
当时和同行的小伙伴都很兴奋,因为听说鲥鱼很贵,而且刺很多。老板很热情地给我们清洗加工,去掉鱼鳞和内脏(这一点让我觉得很干净),然后分鱼肉给我们在火上烤,另外把鱼骨熬成鲜美的汤给我们喝。鱼肉确实很多,但刺真的不少,吃的时候很费工夫。至于味道嘛,说不上不好,但也没觉得多新鲜美味。后来得知这是冰冻的鲥鱼,一切恍然大悟:这鱼本来就不新鲜呀!不过在当时,一个家境普通的农村出身的大学生,能吃到这样的“高档海鲜”也很满足了╮( ̄▽ ̄)╭
大学毕业之后,来南京找工作。有一天晚上在新街口附近逛商场,走进一家海鲜店,看到冰柜里摆放着一只只包装精致的冰块,里面就是冰冻的鲥鱼,顿时口水纵横……终于不用大老远的跑夫子庙大排档去吃东西了。于是点了两条,做法是厨师推荐的花式蒸烤,据说这样能保持鱼的鲜活色泽。
两条鱼端上来,果然雪白的鱼身漆亮,看上去的确像刚捕捞起来的样子。吃的时候把鱼片成片,用调好味的蒜泥蘸水食用,鱼皮酥脆,鱼肉细腻软滑,略带咸味,后劲十足,回味绵长。当时觉得这是天下最美味的鱼,至今忆起仍食指大动、欲罢不能。 后来的后来,来了北京。某次跟一位南方老乡闲聊,说起家乡的美食,他眉飞色舞地说到“鲥鱼啊,你不知道它有多鲜美!”,接着他就教我如何吃到刚从江里捕起的鲥鱼——托熟人的福,我在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县城吃过一次刚刚捕捞上来的鲥鱼。
那次吃的是熏鲥鱼。鱼肚子上横切几刀,抹上酱油和盐,晾干,然后再腌过夜。第二天拿锡纸包好,上下各放两片橙子,入微波炉加热几分钟。取出后放在盘子里,黑乎乎的像是烧焦了一样,但香味扑鼻,入口即化,果然是最鲜的美鱼。